户籍所在地:道境玄宗,又冷又拆的染缸爱好者

逆流-03

  • 殢师,现代架空,可能还会有点其他的CP到时候再补充,不给自己竖flag了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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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无衣师尹摘下眼镜,将跟前的电脑屏幕扣下。房内只有撒手慈悲,他在一旁站得毕恭毕敬,耐心等待着他的指令。慈光之塔的副市长、教育部部长无衣师尹有很多身份,名下资产无数,这处位于市中心的流光晚榭,则是一间颇有历史的私人公馆。闹中取静的流光晚榭是无衣师尹的私人办公地点,平日也只有少数人才能进入,其中大部分访客,皆是他的下属和学生。无衣师尹身份不一般,自然也招惹了不少人的嫉妒,慈光之塔有三尹,军尹、京尹和师尹,军尹刚刚退休,京尹主商,但其他权利大多集中在他的手中,也难免引起了其他人的不快。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撒手慈悲见他抬头,便将茶杯递过去:“师尹,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之后给佛狱发个慰问吧。”无衣师尹撑着额头,“非私人名义,多准备点东西,就安排在后天。”

“咒世主是真的出车祸了?”撒手慈悲一脸狐疑,“这不该吧,堂堂佛狱老大也不至于这么惨……”

“资料都核实过了,的确没差。”无衣师尹抿了口茶,“只是车祸原因还不太好说,等具体的消息吧。”他顿了顿,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佛狱内部动荡也不小,先前苦境那边合作链忽然断裂影响甚大,看来是要变天了。”

虽说如此,他的口吻却并不显得沉重,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轻松的小事,哪怕现实的确正在走向严峻,他似乎也总能显得游刃有余。天源河的危机日趋严重,慈光目前虽是没有太受影响,但发源地的诗意天城表示,之前的地震影响不少,虽是各项指标还需评估,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无衣师尹并不急于一时,他手里有许多张好牌,其中之一便是殢无伤。对于殢无伤其人,无衣师尹很难单纯地用某些词语来概括,不过在其他人亲近的人眼里,他们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比如撒手慈悲,似乎总有一种古怪的敌意。

无衣师尹正欲起身,放在一旁的手机随即震动,他瞥过一眼,是殢无伤。想也知道是他的任务完成了,无衣师尹拿起手机,思考了片秒后给予回复,搁下手机的时候,他发现年轻人的眼中短暂地闪过一丝不快。不过他对撒手慈悲这份幼稚的表态素来视若无睹,也只是示意他继续倒茶,学生心领神会,拿过了茶杯:“如果咒世主就这么倒台了,岂不是很好,佛狱少了个领导人,对我们慈光来说也是大好事,虽然那地方破的要命,但稍微折腾一下,还是能勉强用用的。”

“用来做什么?”无衣师尹笑着看他,“佛狱土地贫瘠,土质不适合种植任何农作物,连造楼都困难,适宜居住的面积只有10%,然而佛狱的人口偏偏是全四魌界最多的地方,咒世主倒了台,这群住民怎么办?”

“那也没啥,距离佛狱最近的是碎岛,碎岛那群女子兵凶得很,他们要是想跑到碎岛,早在边界就被打成筛子了。”撒手慈悲说道,他分析得极为自信,“按照地理位置来说,碎岛和佛狱最容易爆发冲突,这段时间足够让我们做准备。”

“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衣师尹叹了口气,“咒世主倒台了,佛狱就没有其他领导人了?”

“按照他们那边的传统,不是什么三公会议么,”撒手慈悲发动汽车,“缺了一个,不是个大好时机?”

“佛狱尚有未知数啊……”无衣师尹支着太阳穴,轻声说道,“今晚的事还有好多没完成,抓紧时间吧。”

“师尹接下来要出门?”

“不,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无衣师尹开口,“你去收拾一下,把该处理的事处理了,一切如往常,你应该明白。”

“是。”撒手慈悲行了个礼,随后又好奇地开口了,“是说师尹,今天殢无伤处理掉的人不是京尹的表弟吗,但京尹也一直把您当成眼中钉——”

“哎呀。”无衣师尹重新戴上了眼镜,斯斯文文的,“我这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殢无伤将匕首抽出,血溅得不多,只沾在了他的手上。他控制力道的水平一直很好,动作干净利落,无论是用刀还是用枪,都格外顺手,保证一滴血都落不到他的风衣上。他甩了甩胳膊,重又将匕首擦干净了,将它别回腰后,沉甸甸的分量让殢无伤再度寻回了一丝熟悉感。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善后工作和他无关,反正无衣师尹会派人来解决。

码头边的风挺冷,殢无伤沿着路朝前走,江面上掠过几个光点,像振翅的白鸥,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猜测那是杀戮碎岛的巡逻船,每天他们都会沿着固定路线巡视,不过最近这几天,苦境那儿风向不对,碎岛派的人手也多集中在苦境和佛狱附近,他的工作也比以往更轻松了些。先前他跟着无衣师尹去了一趟苦境,虽说是办公事,不过主要还是无衣师尹负责忙活,殢无伤也只是在天下封刀和佛狱交易的时候掺了一脚,这种出差的工作其实还挺有趣的,虽然回到慈光,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多影响。

无衣师尹给他发了信息,说是让他先回去,若他今晚有空再过来寂井浮廊。殢无伤想起咒世主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又想起他这会儿躺在医院的新闻,挑挑眉后回了一声简单的‘嗯’。他的冷淡无衣师尹早就习以为常,殢无伤紧了紧衣服,惯性地将匕首捏在手心里,指尖在薄薄的刀鞘处来回摩挲。

他这把匕首是他用血养出来的,这种迷信的做法在慈光其实仍旧很受欢迎,尤其是做杀手的,自己惯用的兵器,饮够了血,哀吟声也就够好听。他想了想也没直接回家,反正他的住所也没有什么生气,因此他干脆在外头散步,很难想象他刚刚才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殢无伤一个人散步的时候常常会习惯走到距离浮廊几条马路之外的街区公园,因为以前他和即鹿也常常在那儿散心,偶尔还会打打羽毛球。即鹿从小身体不太好,所以努力锻炼,结果长大后身体素质比无衣师尹的还要好些,无衣师尹是不会参加这种体育运动的,他连跑个步都要喘气,一看就是个文人。

走到这里,殢无伤也多少能安静些,但他刚踏入公园的那一刻,步子便猛地一顿。他的直觉告诉他暗处有人,这让他戒备地转过头,目光倏地一转,一点白光在路灯下转瞬即逝,殢无伤立刻越过长椅,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枪,子弹在下一秒擦着他的衣摆飞了过去,但他的枪法和视力显然远超暗中的伏击者,他扣下扳机的那瞬间,只听到一声痛呼,随后是东西摔落的声响。殢无伤拧起眉,他握着枪,一步一步地朝暗处走去,那儿的草丛乱七八糟的,还有一滩血迹,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蹲下身拨通了无衣师尹的电话。

“嗯?无伤。”无衣师尹的声音和缓,“你到家了?”

“你知道我在哪里。”殢无伤盯着那血迹看着,“这个不入流的狙击手,是你招来的?”

“我有你啊。”无衣师尹佯装不知,“还需要其他狙击手吗?”

“别转移话题。”殢无伤蹙眉,“是京尹的人。”

“哎……”无衣师尹呼了口气,“这我就不知道了,该说只是一个巧合吧,他们若是要对我下手,该来流光晚榭,或者做足功课到寂井浮廊来候着,怎会跑到这里?”

“你的调虎离山计一直高明。”殢无伤站起身,“你人在哪儿?”

“……好吧,我半小时后到。”无衣师尹无可奈何地回答,“在寂井浮廊等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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